老木明显的感到淑贤不对了,对他充满了敌意。而且更糟糕的是淑贤开始四处告状,说自己想害她。老木开始还试图向淑贤解释,但是发现两个人根本就无法沟通了。这时候,老木还没意识到,淑贤已经得病了,而不是心理作用。
老木一边要照顾怀孕的淑贤,一边要照顾儿子,一边要工作,一边还要应付刘伟鸿的挑衅,这让他疲惫不堪。经过了近两个月的折磨,老木简直快疯了。尤其无法忍受的是同志们那狐疑或许还带着些鄙视的目光。
‘胡天八月即飞雪’,十一月份的东北已经下雪了,很冷。维修所里所有的农业机械已经保养完毕,无事可做的革命同志也不会闲着,主动按照惯例到砖厂去干活。老木挑着两筐土坯,艰难的向砖窑走去。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的他在经过一个小沟的独木桥的时候,不小心从桥上滑了下去。还好小桥只有一米还不到,可是百把斤的土坯压在肩上,在落地的时候,老木清晰的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一声很脆的响声,他的腰一麻,倒在地上,爬都爬不起来了。
被同志们抬到家的老木在家里静养了几天,勉强起来也只能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蹭着走。淑闲已经快临产了,小玉又因为晚上着凉发烧了,一家里三口人全都躺在炕上,很是凄凉。还好有几个同志前后帮忙照顾着,还把农场场部的老中医请了过来,帮忙针灸推拿,又开了几副中药,老木的病才逐渐好转。
小玉安静的躺在炕上,他一发烧就恶心,站起来就迷糊,还是躺着舒服些。家里的南面的窗户外面挂的毡帘已经好几天没有拉起来了,他只能从厨房里透过来的光亮和来人知道现在是黑天还是白夜。他感到很害怕,妈妈什么话也不说,爸爸也一样,自己在漆黑的屋里也不敢说话。既没有小朋友找他来玩,也不能起来玩玩具,一个四岁还不到的孩子感觉到了孤单。
突然,他听到了妈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,嘶嘶的很是瘆人,好长时间才停止。过了一会又响了起来。小玉躲在被窝里,浑身发抖。他听到爸爸爬了起来,说了几句什么,可是他没听清楚。之后爸爸开门出去了。他想喊住爸爸,因为他太害怕了,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这样,也不知道爸爸走了妈妈会怎么样。可是他没有喊出来。
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,外面的门响了,小玉从被窝里面探出头来,看着爸爸被一个阿姨掺着回来了。那个阿姨他认识,就是给他扎针的那个。小玉以为又要给自己扎针,又躲进了被窝里面。听着屋里面有响动的声音,小玉安心了。在悉嗦声中,小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一声婴儿的啼哭把小玉吵醒了,他睁开眼睛,屋里居然亮着灯。他看到妈妈的身边有一个小家伙,爸爸高兴的告诉他,他有弟弟了。他看到爸爸那么高兴,觉得自己也该高兴,就笑了一下。
弟弟的小名叫明明,大名叫:木剑逵。此时的小玉还没有意识到,一场持续了十几年的战争就要开始了。来自 “ ITPUB博客 ” ,链接:http://blog.itpub.net/7942439/viewspace-17668/,如需转载,请注明出处,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。